傍晚,马车回到了辉石城,贝克一行回到店里换了身衣服,然后决定找一家高档些的餐厅享用晚餐。
贝克觉得在这种地方浪费钱还不如在家里炖一锅菜来得好,而伊莎觉得贝克已经在中午做过饭了,况且傍晚这会儿再做饭的话开饭有点迟。
于是,四人就在上层区找了一家高档餐厅。关于伊莎和贝克的近况没什么好聊的了,他们便聊起了约翰和艾米的事情。
“嘿,约翰,你和茱莉亚怎样了?我记得那姑娘对你可是十分热情呢。”贝克终于有时间来八卦一下了。
“呃,那个,她是很可爱啦,不过对我来说她有点热情过头了。”约翰有些扭捏地说道。
“得了吧,如果没有这样一个对你这么热情的姑娘,就凭你这个害羞的闷葫芦,恐怕要单身一辈子。”艾米吐槽。
“而且感情的诞生可不是一个人单方面付出就能产生和发展的。如果你也喜欢她的话,最好适时地回应一下。”姐姐伊莎说道。
“我也没有嫌弃她啦,只不过......”约翰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了。
“我明白了!你是因为不知道怎样才能更好地像她一样表达好意而感到烦恼吧?这你完全没必要烦恼,她可能喜欢的就是这样的你呢,像对待亲近的人一样地对待她就可以了。”贝克开始胡诌了,他其实并不是什么情感专家一类的,相反,他的恋爱经验不多,但是如果能促成一段美好的爱情,这人品败了也就败了。约翰这家伙就是太害臊了,所以茱莉亚的热情经常让他有点难以招架。
还好服务生送来了开胃的汤和面包,被打了一个合击技的约翰决定以沉默开吃来应对。
这时餐厅的服务生领班敲门并进入了包间,说:“请原谅我的打扰,几位先生女士,本周六晚上在本餐厅将会举办一场盛大的晚会,会有很多尊贵的客人参加,若几位能参加,本店将蓬荜生辉,希望各位届时能赏光驾临。”
递上一张邀请函之后,领班接着说:“那么就不打扰诸位了,如果有什么问题可以直接找在下或者本店的老板,本店会竭诚为您提供最周到的服务。”然后鞠了一躬就后退着出了包间。
“邀请函做得还不错,可惜,人不是什么好人。远征那段时间,就是包括他在内的好多商人到处雇人散播谣言,这样他们可以低价收购这里的不动产,本来我们打算制止这种事情的来着,但是由于辉石城好像不禁止这种事情,而远征军过度干涉地区政治和法治又有些说不过去,所以让他逃过了。”伊莎说。
“太可恶了!要是在帝国,这种家伙早就滚进监狱了。”艾米愤愤不平地拍桌子道。
“我们当初来到辉石城为出发做准备时,看到这里的房价跌得很厉害,我突然觉得可以用身上所的钱在这里买一栋房子,反正要是牺牲了也不需要钱了,而如果活着回来,那我可赚大了。然后发现了那座旅馆,当时一群人围着那家店附近,打算用口水战说服老板以一到两千金币不等的价格卖出那座旅馆说真的,那么好一栋房子,装修得还那么精致,自己买的话,保守估计要一万金币。”贝克说。
“我赶走了那些被雇佣的无赖,用五千金币买下了那座旅馆,并向老板夫妇提供了一次机会,我让他们带着我的信件去找布里格斯学长,他的工坊刚好需要一个学徒,他们的儿子正好适龄,这座混乱的城市也不是儿童应该成长的地方。”布里格斯是比伊莎大一届、比贝克大两届的学长。
“当天晚上我跟踪那些无赖到了这家餐厅,蒙着面砸了他们的场子。还干掉了他们老板雇佣的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贴身保镖。那保镖是个学院的通缉犯,我以前赚外快的时候刚好有见过那家伙的悬赏。想想看,会招募通缉犯当保镖的会是什么货色吧。拜托别用那座眼神看着我,我可是绝对不会对平民百姓下手的。”为了防止误会,贝克还声明了自己的原则。
“别误会,我们只觉得你太胆小了,对于这种家伙你应该去好好惩治一番,这种人渣背地里都不知道干过多少肮脏的勾当,天知道他靠着别人的危难得到了多少好处,你们在前面准备拼命的时候,他在那边投机倒把、敲诈勒索。”艾米说道,约翰也在一旁点头表示同意。
而贝克吐槽道:“谁知道这里的居民对我们这么没信心,几个混混在街上故意大声喊几下就能让他们纷纷变卖家产跑路,让这些杂种赚了那么多。”
伊莎说:“但是想想看,这那被坑骗的人里面很可能因此一蹶不振,只是因为你当时抱着‘不值得跟这种人计较太多。’、‘不值得为他们而脏了手。’或者‘有了这次警告,他们下次肯定不敢了。’之类的自以为是。而且你还不能保证以后会不会有更多人会遭遇这样的人生剧变。”
“而且我听说,法律在辉石城的很多片区纯粹是一纸笑谈,平民们的灭顶之灾在某些人眼里就是洒洒水,根本算不得事情,尤其是这种事情还是白纸黑字的,没有人会为他们主持正义的,这里毕竟不是帝国或者学院。”约翰补充道。
贝克沉默了,他们说得没错。说真的,他当时意气风发地跑来砸场子,完全是出于一种自以为是,而不是真的要去制裁恶人,那段时间的忙碌让他有些迷茫,而包括神选勇士在内的远征军高层都说不宜插手辉石城自己的事情,让他一度忘记了那时候萦绕于心间的茫然,也忘记了是这种茫然带来的尴尬感让他选择了直接开砸,然后找个真的该死的弄死然后离开现场。
“是的,我想起来了,我那时只是一时冲动而干了一件意义不大的事,却事后沾沾自喜。”贝克有些低沉,然后又说:“感谢你们,我似乎对正义有了新的感悟。”
伊莎微笑着让自己的手从他的背上一路向上搭在他的肩上,让他心里放松了些许。
“不过说真的,我没想到你居然真的会去付诸行动,下次我们可以一起把事情办得妥当些。”
“你知道吗,我刚才有一种错觉:你们好像准备拿下辉石城作为帝国领土的一部分?”贝克又问道。“不过这样也好,帝国的法律比这里的完善,帝国政府也比这里的领主府更有权威、更有执行力。”
伊莎闻言,一个眉毛挑起,气氛变得微妙起来。
“不会吧?”对贝克而言,这种沉默又微妙的氛围已经回答一切。“这种事情你居然没让我知道?”
于是刚刚缓和下来的气氛又变得有些尴尬。
还好,服务生敲响了包间的门,至少几人有事可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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